我干一个月主播,赚的还没外卖小哥多
67.9%的主播月收入不足3000元。
1.高频骑手收入普遍高于职业主播
“一顿操作猛如虎,一问工资3500”,说的就是带货主播。在外人看来,带货主播从早忙到晚,在直播间各种试吃、试穿,不说月入百万,零头总应该有吧。
然而,事实却是,这样的待遇仅属于极少数人,不少主播甚至连月入过万都难。
根据《2024网络主播新职业发展报告》显示,截至2023年12月,全国1508万职业主播中67.9%的从业者月收入不足3000元,月收入8000元以上的仅占13.7%。
图源:2024网络主播新职业发展报告
而依据某直辖市的劳动力调查数据研究显示,网络主播的月均薪资水平相较于外卖骑手,低了6.8个百分点。
目前看来,大部分带货主播的收入是比不上外卖小哥的。
看到这,有人可能会说,带货主播和外卖小哥没有什么可比性,毕竟外卖小哥工作时长冗长,赚得多也是理所应当。
但李响告诉大家,这其实是个误解。
近日,中国新就业形态研究中心发布的一项调研结果显示,外卖员旺季平均每日在线时长为7.79小时,平均送单时长为6.9小时;淡季平均每日在线时长为6.2小时,送单时长为5.1小时。
普遍来讲,他们工作强度较高的时段集中于12:00-14:00、18:00-20:00。
而《2023中国蓝领群体就业研究报告》显示,蓝领群体的平均工作时长为9小时,外卖小哥即便是在旺季,实际工作时间也低于蓝领群体的平均工时。
典型职业蓝领工作强度峰值分布情况 图源:中国新就业形态研究中心
由此可见,“骑手的高收入来源于长时间工作”这一说法真没什么依据。
再者说,主播的工作时长也并不算短。
以李佳琦曾公开分享的日程为例:晚上7点至凌晨1点进行直播;随后从凌晨1点至4点,开始卸妆、吃夜宵、总结、复盘并浏览各类美容资讯;凌晨4点至中午12点休息;而中午12点至下午5点,开始选品。
从直播策划到直播结束,李佳琦需要工作14个小时。
尽管小主播们的任务量或许未及此等繁重,但他们的工作时长其实和李佳琦差不多。
李佳琦尚且还能通过努力赚个盆满钵满,且拥有众多副播可以随时接替,可反观中小主播们,他们日复一日地开播,每天循环往复,其收入却与普通上班族相差无几。
诚然,抛开工作时长不说,外卖小哥的收入与中小主播,有很大的差距。
今年9月,美团研究院披露的数据显示,约有48%的有收入骑手全年接单天数未达30天,而全年接单超过260天的骑手仅占11%。美团骑手群体分为专送、普通众包及乐跑三类,部分外卖配送员的招募信息表明,即便对于工作时间较长的专送与乐跑骑手而言,其每日工作时长也多维持在8至10小时以内。
分地区来看,2024年6月,北上广深地区的高频骑手,其平均月收入分别达到7354元与11014元,而在三线及以下城市,这一群体的平均收入则分别为5556元和7197元。
对比而言,中国新就业形态研究中心研究数据显示,网络直播(如直播带货、才艺展示赚取打赏费等)的平均月收入是6709.3元,低于物流服务(如送外卖、快递、货运、跑腿、代办)的7164.2元。
不难看出,主播的月平均工资相较于外卖骑手低了6.8%,这一数据是有充分依据的,并非空穴来风。
干一个月主播,赚的还没外卖小哥多,这句话还真没有夸张。
2.为什么职业主播越来越不好干?
那么,为什么大部分职业主播都不赚钱?这背后有多方面的原因。
一方面,网络主播行业门槛相对较低,吸引了大量从业者,从而使得在这个领域赚钱变得越来越具有挑战性。
《中国网络视听发展研究报告(2024)》显示,截至2023年12月,职业主播数量已达1508万人,其中,全网主要视听平台七成以上用户因看短视频/直播购买商品,主要短视频平台日直播场次超350万场。
图源:网信上海
在这个“全民直播”的时代背景下,行业竞争异常激烈,导致大部分主播没法出头,也难以获得足够的关注度和收入。
对这些知名度不高的主播来说,积累稳定的粉丝群体是一个长期且困难的过程。这一现状直接导致了他们缺乏稳定的收入来源,因为诸如礼物打赏、广告合作等收益渠道,往往高度依赖于粉丝的积极支持与参与。
另一方面,部分主播的收入主要依赖于直播平台的礼物打赏,而若是选择带货又难以保证长期的带货效果。这种单一且波动较大的收入结构,使得主播的经济状况极具不确定性。一旦直播平台调整政策或观众偏好发生转移,主播的收入就可能大幅下降。
除此之外,直播内容缺乏吸引力、运营能力的欠缺,也是影响大批职业主播收入的重要因素。
目前来看,主播不赚钱已经成为了一种常态,对于现在考虑入局或已身处其中的人来说,都需格外谨慎。
还有,职业主播还需面对一大难题:主播与公司之间的矛盾正不断激化,这已成为制约这一职业发展的关键因素之一。
此前,也已经有多个主播因不堪忍受经纪公司的压榨闹上法庭的案例。
有媒体透露,2021年,广州一直播机构对其旗下主播张朵(化名)提起诉讼,指控其未能遵守合约规定,即“每天直播时长不低于5个小时”“每月天数不低于26天”,并据此要求赔偿高达10万元的违约金。
在庭审过程中,主播张朵倾诉了她的苦衷:入职初期,公司曾承诺工作自由,可随时离职;所谓的单身公寓实为城中村的合租房间;即便工作满26天,月薪也仅为1730元;她还频繁遭受公司领导的恐吓,即便是小额的薪资也需长时间催促才能发放;更甚者,公司强制要求她于凌晨时段直播,且直播时必须严格注视摄像头,稍有分心便面临罚款威胁。
面对如此恶劣的工作环境,张朵无奈选择了离职。
最终,法院并未支持该直播机构提出的巨额违约金要求。
言归正传,网络主播这一职业本身就伴随着较大的收入波动性,难以确保稳定的收入来源。若再加上直播机构未能提供合理且公正的待遇,那么绝大多数职业主播便只能在困境中苦苦支撑。
随着这种现象的日益增多,职业主播的生存与发展必然也会愈发艰难。
相对而言,外卖骑手的收入模式展现出更强的稳定性,这才造成了二者间的收入差距。
3.看清行业趋势,找准发展方向
今年以来,随着一连串带货主播的负面事件频发,网络上频繁回响着一句话:“头部主播时代落幕了。”
这不仅象征着直播带货风向的转变,同时也预示着整个行业都步入了缓慢发展的阶段。
据艾瑞咨询测算,2021年中国直播电商市场规模为2.74万亿元,同比增长121.1%;但在2023年,该市场规模为4.9万亿元,增速已经放缓至35.2%。
在2019年至2023年间,中国直播电商市场整体规模以惊人的年复合增长率85.3%迅速扩张。但艾瑞预测,未来至2024-2026年,这一增速将显著放缓至18%。
反观外卖行业,尽管面临诸多挑战,但国内餐饮市场规模在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中的占比维持稳定,进而使得外卖市场规模也呈现出相对平稳的增长态势。
共研网数据显示,截止2022年底,餐饮外卖市场规模约11905亿元,较2017年的3175亿元,实现翻倍式增长,且预计在2022至2027年间,其增速将稳定在10%至20%之间,不会出现大幅波动。
图源:共研网
由此可见,网络主播与外卖骑手在收入上的差异,不仅源于职业性质的不同,还与各自所处行业的发展现状密切相关。
随着直播带货行业的竞争加剧,以及外卖行业市场的稳定增长,网络主播与外卖骑手的收入情况想必会呈现出截然不同的走势。
此时,看清行业趋势,找准发展方向,对网络主播与外卖小哥来说,都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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