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鹅厂做“直播”

中国的视频化直播玩法正在引领全球风潮。

从亚马逊到Wayfair陆续推出自己的直播卖货平台便可窥见一斑。

商业模式尚且可以通过模仿达到形似,但是背后技术的创新却绝非一日之功。

举个例子,网红主播们的带货直播间,在我们看来稀松平常的一次互动,背后却是一项极为关键的技术——超低延时直播。

相对于传统直播,这种直播技术不仅需要在延时上做到毫秒级,对于首帧、卡顿,以及开播的成功率等指标上都有严苛的要求,而目前国际上能做到的厂商屈指可数。

可喜的是,在这个赛道,鹅厂已经悄悄跑在了世界的前列。

直播很火,云厂商很难

从在线课堂、电商带货,再到演唱会直播,特别是经过疫情的影响,全民直播时代的大门已经打开。

虽然直播行业很火,但是在幕后,为直播平台提供技术支持的云厂商则是另一番景象。

“和直播行业那些主播动辄收入千万相比,云厂商们简直冰火两重天”,一位做直播技术的开发者吐槽。

了解直播行业的都知道,从16年爆发的千播大战到20年经受的疫情洗礼,五年的野蛮发展已让直播这个行业由最初的野蛮生长逐渐过渡到了平稳的成熟期。

一方面,市场增速放缓,产业链上各玩家地位日趋稳固,作为技术能力提供者的云厂商却因逐年激烈的价格战而利润逐年下降。

另一方面,由于疫情的影响,各行各业不得不将生产活动搬到线上,类似电商直播这种大规模低延时的直播互动应用场景不断涌现。对直播平台商来说,能实现超低延时互动的实时音视频产品的成本和技术问题被再次被放大。

新的挑战下,作为云厂商来说,必须要思考:是继续降价,利用价格优势和友商“拼刺刀”;还是技术创新,从客户视角出发,挖掘符合实际场景需求的新一代解决方案?

前者保险,但是不具有持续性,因为你降价,友商也会,长此以往,市场将进一步恶化;后者艰难,投入高、风险大,但是一旦成功,将开辟一条新航道。

如何寻求直播技术的创新突破,提升产品的差异化价值,成为腾讯云音视频这群工程师们那段时间最为棘手的话题。

业界没有现成的经验可以借鉴

这方面,业界并没有现成的案例可以参考。

国际上,以某国外巨头电商企业来说,他们的直播现在都是基于HLS协议,这种延时通常都是10秒到几十秒级别,毫秒级的玩法,基本没有。

而国内,云厂商之间依然激战正酣。

团队陷入了僵持,在讨论了几个回合后,腾讯云音视频团队坚定地选择了后者。

从2019年底开始,团队就开始了技术的选型和市场的调研工作,深度挖掘用户需求。以目前最典型的电商直播场景来说,标准直播虽然已经满足了平台对高并发的需求,但是目前传统CDN直播的互动延时太高,无法有效满足及时互动的要求。

团队思考,能不能把基于RTC的技术和标准直播的优势结合,打造成本可接受,性能超预期的全新产品?

在明白了真正的用户需求之后,剩下的就是技术上的实现了。经过一番可行性验证,找到的破局之道是基于目前国际上比较通用的开放WebRTC协议标准,对现有的直播系统架构进行改造优化,打造出基于全新超低延时直播技术的产品——腾讯云快直播。

首先,腾讯云音视频的工程师们摒弃了传统直播的传输播控模型,借鉴 WebRTC通信模型,将传输和播放控制实时反馈联动,形成反馈闭环,通过感知网络状态来调整播控缓存策略和传输策略,使传输和播控缓存实时对网络进行最优匹配,使用户在特定的网络环境下达到体验最优的效果。

另一方面,在性能优化上,快直播相比传统直播,不仅能够降低延时、卡顿,而且在首屏渲染时长等指标上也具有明显的体验优化,因此从技术上保障了这套产品方案能够给客户带来全面的提升和创新的价值。

说的直白一点,既要做到延时低,又要画质好,还能不卡顿,这背后攻克了太多的技术难题。

以对WebRTC SDK的改造为例,原生的WebRTC SDK的代码量在GB级别,不仅庞大而且很复杂,编译出来的这个库可能都有几十、上百兆。

“但是客户会要求这个SDK要足够小,小到500K,否则对业务的侵入性很大。怎么样从GB级别的源代码中获得极致精简的SDK,实现客户APP集成我们SDK后打包增量不超过500K,这里面需要做很多的裁剪和优化工作。”

为了保证“减量不减质”,团队做了信令探测、多IP备份、UDP/TCP双通道竞速,以及Wifi/4G网络的切换等调优。如此一来,WebRTC SDK在“瘦身”成功的同时,QoS质量以及各项性能依然跟得上。

这些都为客户便捷接入快直播方案奠定了基础。

此外,腾讯云快直播面向不同的B端客户,设计差异化接入方案。比如头部客户大多是自研播放器,就为其提供独立的快直播传输层SDK,方便客户直接集成,或将腾讯云对WebRTC协议的优化方案标准化出来,方便客户自己进行改造。

经过这些“骚操作”,腾讯云的快直播能力突飞猛进。其中,低延时场景下根据网络的情况实现无缝切换码率、H5领域实现WebRTC对AV1编码的支持等都成为行业首创或事实的标准。

“无限战役”

但是光有技术和产品,谁来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团队再次陷入了深思。

偶然的机会,企鹅电竞、腾讯课堂等腾讯内部几个兄弟团队找了过来,希望试用这块的快直播技术,经过勾兑之后,双方一拍即合。

一方面内部兄弟团队能帮助快直播验证产品能力,获得一些至关重要的技术指标和优化方向;另一方面,快直播的优势能力也为他们提供行业领先的直播技术,提升了市场竞争力,帮助其获取更多C端用户。这是一个双赢的过程。

有了腾讯内部的打磨和“吃自己狗粮”,腾讯云快直播无论是技术还是产品能力在外部“打单”也有了坚实的底气。

在2020年的疫情期间,团队迅速抓住时机向外部客户猛推出了一波大规模的产品公测。

小鹅通是腾讯云快直播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客户。开始,因为小鹅通主要的客户群体在微信生态,各大浏览器对于快直播的兼容存在问题,经常会有各种投诉,后来腾讯云就联合微信不断推进产品对浏览器的兼容,使其能够支持并覆盖更多的Web/H5端的平台,这也为使用PC端网页作为内容传播载体的客户提供了更大的操作空间。

目前,小鹅通目前已基本全量使用快直播,带宽峰值相比于起步时翻了好几倍。

此外,一些教育直播领域的客户切入快直播后也报告过播放器跟SDK的兼容问题。

“他们需要通过iPad接入,对我们的播放器和后端提出了很多的优化需求,那个时候我们基本上连续几天驻在客户现场,联合腾讯会议的同事一起调试。”腾讯云快直播后台技术负责人harchar说道。

类似的案例还有很多,数据证明,快直播的产品是经得住市场考验的。头部的一些大客户相继接入,团队的技术同学和产品同学也1V1地为这几家大客户提供7*24h的VIP支持服务,帮助客户一起完成业务QoE指标调优,优化全链路体验细节,让客户看到快直播技术为业务增长带来的显著价值。

正是通过与客户联合技术创新,快直播迅速在行业竖立了良好的口碑和品牌,并交出了漂亮的市场成绩单。

从2021年5月全量发布以来,仅仅3个月快直播的日带宽峰值就创下了历史增长新高,6个月之后日宽峰值又就实现了大幅的突破性增长。截至2021年底,已接入客户上百家,其中包括泛娱乐、电商、教育行业的十多家头部客户。

除了头部的客户之外,目前快直播团队已经将不少为头部客户定制化开发的技术方案沉淀为标准化的产品能力,满足更多中小开发者的需求。

可以预见,未来的视频技术一定会向着超高清、低延时、沉浸式、强互动的全真互联网时代迈进。5G的到来也会使边缘带宽由Mb增长至Gb,更大的容量与更低的延时,让电商、在线教育、云游戏、VR、AR、物联网、自动驾驶这类应用场景将变得更为丰富。

腾讯云快直播就像一枚炸弹,它打响了全真互联时代的无限战役。